第69章 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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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二次
他們從在一起這麽幾天到今天前一直都是黏在一起的狀態，這麽想來前幾天的確有點明顯了，時間一長這樣不行。
要保持距離他就得接受他男朋友有時候不能作為他的男朋友，嚴宿還是嚴宿。
很多時候嚴宿或許顧及不到他，他們能夠單獨相處的時間也變少。
這讓原本就不夠的獨處雪上加霜。
祁雲巋就有點不高興了。
他不是生嚴宿的氣，是生自己的。
自己做的決定到頭來自己還不爽，於是更生氣了。
教學樓外雨聲淅淅瀝瀝，祁雲巋就算撐著傘腦袋頂上還是一片烏雲，而他和嚴宿回了宿舍，另外兩個人已經到了宿舍在洗澡。
這還得排隊，而且人才剛進去一會兒，他們沒事情幹，祁雲巋這才慢吞吞拿起題目讓嚴宿講。
嚴宿講題速度還算快，祁雲巋現在的腦子也不是最開始那個跟不上思路的了，對於不同的科目形成一套習慣性的邏輯思維。
二人一來二去解決完眼前的麻煩，嚴宿說完看著他欲言又止。
另外兩個人一個在浴室裏沒出來，另一個躺在床上拉著窗簾，單看這密封的樣子，應該不會突然探出來，可祁雲巋就是擔心這一點。
現在的祁雲巋格外警惕，所以在嚴宿稍微靠近一點時又拉開距離。
其實嚴宿沒做什麽，他們都很清楚，現在什麽都不能做。
瞥見嚴宿的神情祁雲巋輕咳起身，火速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剛好浴室裏的人出來了，他就接著進去。
躺上床後想了想，後面他和嚴宿就沒說過話，其他兩個人在，他也沒什麽事情需要找嚴宿說，閑談更不行，他們都沒這個心思。
祁雲巋覺得他和嚴宿是有很強的默契，但以防萬一還是要說一聲說清楚。
於是給嚴宿發消息。
【沒有感情的學習機器：我想過了，咱們高考前，得適當保持距離。】
發完等了半天，嚴宿都沒回覆他撐不過困意睡了過去，春夜的雷雨聲陣陣，雷聲滾落，祁雲巋半夜被雷聲吵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嚴宿半夜給他回了信息。
點開一看，還是嚴宿的風格，就回了簡短的一個“嗯”。
祁雲巋盯著這個字看了一會兒，又探頭去看下鋪。
嚴宿床鋪上沒有窗簾，他正側身閉眼熟睡，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
祁雲巋又默默把頭收回去。
他躺在床上卻沒了睡意。
明明他們都說好了的，但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對於所有人來說，現在沒有比覆習更重要的事情，眼見考試時間越來越近，所有人都越來越緊張，抓住能抓的一切機會好好學。
嚴宿作為十三班唯一一個三門都不用考的人，承擔起了教學的義務。
他甚至被全班人簇擁著上了講臺給大夥兒講題，這點各科任課老師一點意見都沒有，就連老唐都很推崇。
大家把嚴宿視為神仙，最後一排的人就沒少過，還有不少人總是速度慢一點，沒搶到位置，下課就這麽幾分鐘，有些同學為了抓緊時間於是改變目標。
祁雲巋沒想到他的生平也能有被人請教理科的機會。
就離譜。
他剛進這個班菜到底的化學，高考前還能給人補課。
想想都不可思議。
他連說三遍不太行，對方卻拉著他保證相信他，並且考不好不是他的鍋。
祁雲巋壓力山大深表無奈，只能被拉著講了幾題。
幾題下來效果不錯，還有人拐著彎求證過祁雲巋的思路完全沒問題，然後就越來越多人來找他。
接著他和嚴宿的座位就淪陷了。
於是祁雲巋也被迫更加忙碌起來。
一連幾天祁雲巋都是這麽過得，嚴宿晚上給他開小竈，白天他給別人開小竈，被包圍著，有時候擡頭講著講著擡頭周圍一圈都是渴望知識的目光，祁雲巋也算理解了嚴宿被同樣包圍的感受。
同樣感受到了一絲滿足感。
高一高二清場前一天晚上，他們依舊在各種覆習。
高朗寫題撓頭撓著撓著生出感嘆來：“哎～想當年，我也是這其中的一員，歲月不饒人啊～”
說著，他們就見面對他們這一棟樓的高二教學樓燈全關了，有些人望過去，被一排排熒光棒和手電筒亮的晃了眼睛。
祁雲巋還沒反應過來，周圍有人壓抑著激動的嗓音說了句“來了”，祁雲巋心想什麽來了，就聽高二的年級組長拿著話筒對他們這棟樓喊：“高二全體同學在此祝高三的學長學姐們，高考加油！”
“高三一班——”
“一往無前！”
“高三二班——”
“二考加油！”
“高三三班——”
“高考加油！”
“高三四班——”
“旗開得勝！”
“……”
一個班一個班喊過去，喊到哪個班，高二對應的班級一齊說出祝福語，過程持續了十幾十幾分鐘。
喊到高三十三班時，他們整個班都沸騰了，半個班的人沖到窗戶錢前隔著玻璃沖高二同班級的學弟學妹們比心表達感謝，又被老唐趕了回去。
祁雲巋坐在原地，他眼中只剩下對面無數手電筒和熒光棒揮舞的光亮，耳邊回想剛才的陣陣祝福聲，只覺得心中暖意無限。
一個個班級喊完後，高二的年紀組長又帶著大家在此齊聲祝賀。
對面喊的時候，他們這棟教學樓分外安靜，喊完祁雲巋收回視線，餘光看著高朗和有幾個人的眼眶通紅，高朗已經哭了。
“我靠好感動……”
“學弟學妹們太好了！”
“我這次又有動力了！我一定要考好！”
這一幕給予的畫面震撼遠遠不止這一點，將會很久很久印在他們的心底。
嚴宿早就停止了講題，站在講臺上安安靜靜聽著，祁雲巋收回目光時和講臺上的嚴宿目光一觸，似是火花碰撞一閃而過。
這一眼，祁雲巋全身都沸騰了。
一直到他們晚自習下課，祁雲巋都沒緩過來。
今天的班級他們最後走，等人走了，嚴宿關了燈。
祁雲巋等著他，正想鎖門，剛把鑰匙插在孔裏嚴宿突然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祁雲巋擡頭被他摁在墻上。
教室裏很暗，只餘教室外一點路燈照過來，祁雲巋隱約能看清嚴宿的面部輪廓。
他聽著耳邊急促而淩亂的呼吸，心臟也跟著瘋狂跳動起來。
從被喊樓開始，他的心情就很難以平靜。
嚴宿的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祁雲巋張嘴想說話，沒說出口的聲音就被堵住。
被嚴宿狠狠吻了回去。
祁雲巋楞了一秒，隨後抱著人回應。
過了很久，嚴宿才放開人，暗啞說：“高考加油。”
“嗯”祁雲巋湊身，在嚴宿的嘴角落下一吻。
考試當天嚴宿穿著一中校服和十三班的考生一起等在考場外。
“準考證，身份證”嚴宿低聲提醒，“都帶了嗎？”
祁雲巋點頭：“都帶了都帶了！嚴哥你別緊張。”
嚴宿從早上開始就叮囑他這件事情，搞得祁雲巋覺得他要高考嚴宿比他還要緊張，每當嚴宿開口他就哭笑不得安慰，幾次之後嚴宿也意識到了，得到祁雲巋的回答他抿唇不說話。
二人圍在大家中間，四周都是一中的學生，不遠處還有鐘梁和各個班的班主任在，根本不能做一些靠近的舉動，祁雲巋往嚴宿那邊湊了湊，手背碰上嚴宿的，嚴宿擡起頭祁雲巋對他眨了眨眼。
第二次選考的成績比第一次壓力還多，拉鋸戰越打越長，十三班集體同學受到了嚴宿的小竈煆燒，有這位主心骨在，他們總歸能稍微安心一點。
哨聲一響警戒線拉開，一群學生蜂擁進了考場，祁雲巋走在人群中，要上樓梯的時候他回頭對上同樣在人群中嚴宿的視線，不過他是往上走，嚴宿站在原地不動。
即使有些人不用上考場，也能夠和他一起並肩作戰並且作為堅持的後盾。
考試完後按慣例是放小假，這次很多人考試的場次和時間不同，有些人考兩門，有些人考一門，更多的人還是考三門，祁雲巋出了考場，門外還有一些家長，他下意識尋找嚴宿的方向，先看到了祁正堯的身影。
祁雲巋楞了楞，祁正堯已經看到了他，向他招手，祁雲巋走過去：“什麽大風把您刮來了啊。”
“什麽話，你今天考完，剛好過來看看，考的怎麽樣？”祁正堯問。
說話間嚴宿也從另一側過來，祁雲巋聞言和嚴宿對視一眼，祁雲巋：“那當然可以啊，您兒子是誰，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見他這麽胸有成竹，祁正堯笑了笑：“行啊，走吧。今天請你吃頓好的。”
他們父子倆總是這樣，沒有隔夜的仇，即使前面一段時間鬧得再僵硬，因為不見面的時間太長，祁正堯出個差回來就小事化了。
小時候祁雲巋也不是沒鬧過，但他漸漸地發現祁正堯每次和他吵完出差後再見面總是記不起之前的事情，就算是再記起來吵架，把人氣地暴跳如雷，祁雲巋心底也不好受。
尤其是他聽說祁正堯每回趕回來陪他都是好幾個日夜熬夜趕工作擠出來的結果。
然後他就不鬧了，祁正堯每天有自己的事情忙碌，偶爾能過來看他一眼祁雲巋已經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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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在一起這麽幾天到今天前一直都是黏在一起的狀態，這麽想來前幾天的確有點明顯了，時間一長這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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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嚴宿或許顧及不到他，他們能夠單獨相處的時間也變少。
這讓原本就不夠的獨處雪上加霜。
祁雲巋就有點不高興了。
他不是生嚴宿的氣，是生自己的。
自己做的決定到頭來自己還不爽，於是更生氣了。
教學樓外雨聲淅淅瀝瀝，祁雲巋就算撐著傘腦袋頂上還是一片烏雲，而他和嚴宿回了宿舍，另外兩個人已經到了宿舍在洗澡。
這還得排隊，而且人才剛進去一會兒，他們沒事情幹，祁雲巋這才慢吞吞拿起題目讓嚴宿講。
嚴宿講題速度還算快，祁雲巋現在的腦子也不是最開始那個跟不上思路的了，對於不同的科目形成一套習慣性的邏輯思維。
二人一來二去解決完眼前的麻煩，嚴宿說完看著他欲言又止。
另外兩個人一個在浴室裏沒出來，另一個躺在床上拉著窗簾，單看這密封的樣子，應該不會突然探出來，可祁雲巋就是擔心這一點。
現在的祁雲巋格外警惕，所以在嚴宿稍微靠近一點時又拉開距離。
其實嚴宿沒做什麽，他們都很清楚，現在什麽都不能做。
瞥見嚴宿的神情祁雲巋輕咳起身，火速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剛好浴室裏的人出來了，他就接著進去。
躺上床後想了想，後面他和嚴宿就沒說過話，其他兩個人在，他也沒什麽事情需要找嚴宿說，閑談更不行，他們都沒這個心思。
祁雲巋覺得他和嚴宿是有很強的默契，但以防萬一還是要說一聲說清楚。
於是給嚴宿發消息。
【沒有感情的學習機器：我想過了，咱們高考前，得適當保持距離。】
發完等了半天，嚴宿都沒回覆他撐不過困意睡了過去，春夜的雷雨聲陣陣，雷聲滾落，祁雲巋半夜被雷聲吵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嚴宿半夜給他回了信息。
點開一看，還是嚴宿的風格，就回了簡短的一個“嗯”。
祁雲巋盯著這個字看了一會兒，又探頭去看下鋪。
嚴宿床鋪上沒有窗簾，他正側身閉眼熟睡，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
祁雲巋又默默把頭收回去。
他躺在床上卻沒了睡意。
明明他們都說好了的，但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對於所有人來說，現在沒有比覆習更重要的事情，眼見考試時間越來越近，所有人都越來越緊張，抓住能抓的一切機會好好學。
嚴宿作為十三班唯一一個三門都不用考的人，承擔起了教學的義務。
他甚至被全班人簇擁著上了講臺給大夥兒講題，這點各科任課老師一點意見都沒有，就連老唐都很推崇。
大家把嚴宿視為神仙，最後一排的人就沒少過，還有不少人總是速度慢一點，沒搶到位置，下課就這麽幾分鐘，有些同學為了抓緊時間於是改變目標。
祁雲巋沒想到他的生平也能有被人請教理科的機會。
就離譜。
他剛進這個班菜到底的化學，高考前還能給人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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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說三遍不太行，對方卻拉著他保證相信他，並且考不好不是他的鍋。
祁雲巋壓力山大深表無奈，只能被拉著講了幾題。
幾題下來效果不錯，還有人拐著彎求證過祁雲巋的思路完全沒問題，然後就越來越多人來找他。
接著他和嚴宿的座位就淪陷了。
於是祁雲巋也被迫更加忙碌起來。
一連幾天祁雲巋都是這麽過得，嚴宿晚上給他開小竈，白天他給別人開小竈，被包圍著，有時候擡頭講著講著擡頭周圍一圈都是渴望知識的目光，祁雲巋也算理解了嚴宿被同樣包圍的感受。
同樣感受到了一絲滿足感。
高一高二清場前一天晚上，他們依舊在各種覆習。
高朗寫題撓頭撓著撓著生出感嘆來：“哎～想當年，我也是這其中的一員，歲月不饒人啊～”
說著，他們就見面對他們這一棟樓的高二教學樓燈全關了，有些人望過去，被一排排熒光棒和手電筒亮的晃了眼睛。
祁雲巋還沒反應過來，周圍有人壓抑著激動的嗓音說了句“來了”，祁雲巋心想什麽來了，就聽高二的年級組長拿著話筒對他們這棟樓喊：“高二全體同學在此祝高三的學長學姐們，高考加油！”
“高三一班——”
“一往無前！”
“高三二班——”
“二考加油！”
“高三三班——”
“高考加油！”
“高三四班——”
“旗開得勝！”
“……”
一個班一個班喊過去，喊到哪個班，高二對應的班級一齊說出祝福語，過程持續了十幾十幾分鐘。
喊到高三十三班時，他們整個班都沸騰了，半個班的人沖到窗戶錢前隔著玻璃沖高二同班級的學弟學妹們比心表達感謝，又被老唐趕了回去。
祁雲巋坐在原地，他眼中只剩下對面無數手電筒和熒光棒揮舞的光亮，耳邊回想剛才的陣陣祝福聲，只覺得心中暖意無限。
一個個班級喊完後，高二的年紀組長又帶著大家在此齊聲祝賀。
對面喊的時候，他們這棟教學樓分外安靜，喊完祁雲巋收回視線，餘光看著高朗和有幾個人的眼眶通紅，高朗已經哭了。
“我靠好感動……”
“學弟學妹們太好了！”
“我這次又有動力了！我一定要考好！”
這一幕給予的畫面震撼遠遠不止這一點，將會很久很久印在他們的心底。
嚴宿早就停止了講題，站在講臺上安安靜靜聽著，祁雲巋收回目光時和講臺上的嚴宿目光一觸，似是火花碰撞一閃而過。
這一眼，祁雲巋全身都沸騰了。
一直到他們晚自習下課，祁雲巋都沒緩過來。
今天的班級他們最後走，等人走了，嚴宿關了燈。
祁雲巋等著他，正想鎖門，剛把鑰匙插在孔裏嚴宿突然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祁雲巋擡頭被他摁在墻上。
教室裏很暗，只餘教室外一點路燈照過來，祁雲巋隱約能看清嚴宿的面部輪廓。
他聽著耳邊急促而淩亂的呼吸，心臟也跟著瘋狂跳動起來。
從被喊樓開始，他的心情就很難以平靜。
嚴宿的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祁雲巋張嘴想說話，沒說出口的聲音就被堵住。
被嚴宿狠狠吻了回去。
祁雲巋楞了一秒，隨後抱著人回應。
過了很久，嚴宿才放開人，暗啞說：“高考加油。”
“嗯”祁雲巋湊身，在嚴宿的嘴角落下一吻。
考試當天嚴宿穿著一中校服和十三班的考生一起等在考場外。
“準考證，身份證”嚴宿低聲提醒，“都帶了嗎？”
祁雲巋點頭：“都帶了都帶了！嚴哥你別緊張。”
嚴宿從早上開始就叮囑他這件事情，搞得祁雲巋覺得他要高考嚴宿比他還要緊張，每當嚴宿開口他就哭笑不得安慰，幾次之後嚴宿也意識到了，得到祁雲巋的回答他抿唇不說話。
二人圍在大家中間，四周都是一中的學生，不遠處還有鐘梁和各個班的班主任在，根本不能做一些靠近的舉動，祁雲巋往嚴宿那邊湊了湊，手背碰上嚴宿的，嚴宿擡起頭祁雲巋對他眨了眨眼。
第二次選考的成績比第一次壓力還多，拉鋸戰越打越長，十三班集體同學受到了嚴宿的小竈煆燒，有這位主心骨在，他們總歸能稍微安心一點。
哨聲一響警戒線拉開，一群學生蜂擁進了考場，祁雲巋走在人群中，要上樓梯的時候他回頭對上同樣在人群中嚴宿的視線，不過他是往上走，嚴宿站在原地不動。
即使有些人不用上考場，也能夠和他一起並肩作戰並且作為堅持的後盾。
考試完後按慣例是放小假，這次很多人考試的場次和時間不同，有些人考兩門，有些人考一門，更多的人還是考三門，祁雲巋出了考場，門外還有一些家長，他下意識尋找嚴宿的方向，先看到了祁正堯的身影。
祁雲巋楞了楞，祁正堯已經看到了他，向他招手，祁雲巋走過去：“什麽大風把您刮來了啊。”
“什麽話，你今天考完，剛好過來看看，考的怎麽樣？”祁正堯問。
說話間嚴宿也從另一側過來，祁雲巋聞言和嚴宿對視一眼，祁雲巋：“那當然可以啊，您兒子是誰，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見他這麽胸有成竹，祁正堯笑了笑：“行啊，走吧。今天請你吃頓好的。”
他們父子倆總是這樣，沒有隔夜的仇，即使前面一段時間鬧得再僵硬，因為不見面的時間太長，祁正堯出個差回來就小事化了。
小時候祁雲巋也不是沒鬧過，但他漸漸地發現祁正堯每次和他吵完出差後再見面總是記不起之前的事情，就算是再記起來吵架，把人氣地暴跳如雷，祁雲巋心底也不好受。
尤其是他聽說祁正堯每回趕回來陪他都是好幾個日夜熬夜趕工作擠出來的結果。
然後他就不鬧了，祁正堯每天有自己的事情忙碌，偶爾能過來看他一眼祁雲巋已經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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